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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目前我们的做法是剥夺了学生的浪漫时期，放弃了最后的综合时期，而从一开始就进入精确，并以最短知识的精确而告终。在《自由与纪律的节奏》一文中，作者从教育必不可少的一对矛盾—“自由”与“纪律”来重新检讨教育的这三个阶段。他说：“通往智慧的惟一的道路是在知识面前享有自由，但通往知识的惟一途径是在获取有条理的事实时保持纪律。自由和纪律是教育的两个要素。”因此上面的三个阶段在此就转化为“自由一纪律一自由”的表述，并指出：居于次要地位的严格纪律必须以保证某种长远的利益为目的。这些见解，应该说无一不是对当前中国教育的超前的洞见。
作为当前国际教育思想界重要的“过程教育”的创始人怀特海的教育思想，应该说远比笔者上面所转述，所抽象的要丰富要深邃，但管中窥豹，我们还是可以想见，这确实是一本物超所值，且不会让人觉得艰涩难懂的好书。
精华摘要
(摘自［英］怀特海著，徐汝舟译：《教育的目的》，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年版)
在众多科目中选择一小部分进行教授，其结果是，学生被动地接受不连贯的思想概念，没有任何生命的火花闪烁。在儿童教育中引进的各种可能的组合，儿童应该使这些思想概念变成自己的概念，应该理解如何将它们应用于现实生活中。儿童从一开始接受教育起，就应该体验发现的乐趣。他必须发现，一般的概念能使他理解一生中遇到的、构成他生活的各种事件。(P3)
我们需要理解的是一种对现在的理解。过去的知识准其有价值，就在于它武装我们的头脑，使我们面对现在。再没有比轻视现在给青年人带来更严重的危害了。现在包含一切。现在是神圣的境界，因为它包含过去，又孕育着未来。同时我们必须注意，一个200年前的时代与一个2000年前的时代同样古老。不要被形式上的年代所蒙蔽……先贤们的思想交流是启发灵智的盛会，但聚会只可能有一个殿堂，这就是现在；任何先贤来到这个殿堂所经历的时间没有什么不同的意义。(P4-5)
最后，如果你教的学生要参加某种统一的普通考试，那么如何实施完美的教学便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你是否注意过诺曼式拱形结构那弯曲的造型？古代的作品精美绝伦，现代的作品则丑陋不堪。其原因就在于，现奋代作品按精确的尺寸设计制作，而古代的作品则随工匠的风格而变化。现代是拥护，古代是舒展。现在，要使学生通过考试，就要对教学的各个科目都给予同等的重视。但人类天生是一个适应并局限于一定生存模式的专门化（凡《教育的目的》一书中的“专门化”一词，其义相当于我们目前所，说的“个性化”，而不应作专业化理解。作者注）的物种。某个人看见的是整个题目，而另一个人则可能只发现一些独立的例证。我知道，在专为一种广博的文化而设计的课程中为专门化留出余地似乎是矛盾的。但没有矛盾，世界会变得更简单，也许更单调。我肯定，在教育中只要你排斥专门化，你就是在破坏生活。(P17-18)
英国中等教育的状况是，在那些应该柔韧而富有弹性的地方僵化刻板，而在那些应该严格精确的地方却松散不严密。所有的学校都受到束缚，它们不得不训练学生去应付小范围的限制性的考试，否则学校便无法生存。(P24)
但教育改革的首要条件是，学校作为一个独立的单位，应有经过批准的课程，而这些课程是由本校教师根据学校自身的需要而设计制定的。假如我们不保保证这点，我们不过是从一种形式主义陷入另一种形式主义，从一团陈腐呆滞的思想陷入另一团同样没有生命的思想中。(P24-25)
一个不重视培养智力的民族浮合谁炎室将被淘汰。并不是你所有的英雄行为、社交魅力、你的智慧以及你在陆地或海上取得的胜利可以改变你的命运。……明天科学又将向前迈进一步，那时，当命运之神对未受良好教育的人作出判决时，将不会有人为他们提出上诉。(P26)
教育的本质在于它虔诚的宗教性。……宗教性的教育是这样一种教育：它谆谆教导受教育者要有责任感和崇敬感。责任来自于我们对事物发展过程具有的潜在控制。当可习得的知识能够改变结局时，愚昧无知便成为罪恶。而崇敬是基于这样的认识：现在本身就包含着全部的存在漫长完整的时间，它属于永恒。(P26)
材料来源：宁怀山：《还教育以自由与浪漫——怀特海〈教育目的〉》，《教师之友》，2004年第7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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