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家培

【文章来源】中国期刊网

【原文出处】经济学家

【原刊期号】199802

【作者简介】乌家培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导师, 教授

【中文摘要】本文区分了两种含义的信息经济; 分析了广义信息经济的十大特点: 知识型、创新型、整合型、互联型、紧迫型、全球化、数字化、虚拟化、分子化、中空化; 阐明了狭义信息经济的五大特点: 综合性、集约性、高技术性、高增值性、可持续性; 提出了信息经济管理的五个特点: 重视社会整体目标、重视精神激励、重视知识和人才、重视组织文化建设、重视领导方式转型; 并就如何研究信息经济及其管理问题, 发表了若干意见。

【关 键 词】经济　管理　信息经济　信息管理

【 正  文 】

一、信息经济两种含义

信息经济这个概念正在为更多的人士所接受和熟悉。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之后, 信息经济日益成为现实, 变成经济发展的一个阶段或整个经济的一个部分。

如果说近两百年工业经济的大发展是18 世纪60 年代开始的工业革命的产物, 那么下一世纪信息经济的大发展必将成为本世纪40 年代开始70 年代加速的信息革命的产物。与工业革命相比, 信息革命来得更迅猛, 其影响也更深远。因此, 世纪之交的信息经济与工业经济相比, 其发展速度一定会更快, 其社会效果一定会更大。

在信息革命中出现的数字化与网络化两大趋势, 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所谓数字化, 指的是用0 和1 两位数字编码来表达和传输一切信息, 把电脑的二进制普遍化。所谓网络化, 指的是用纵横交叉的互动式信息网络来实现信息的交流和共享, 把电脑的互联网络普遍化。因此, 信息革命有时又被称为“数字革命”或“网络革命”。实际上, 这说的是数字化和网络化的信息革命。与此相联系, 作为信息革命产物的信息经济有时也被称为数字经济或网络经济。

信息经济有两种含义, 一种指的是信息社会的经济, 需从社会经济的宏观层次上去理解它, 另一种指的是信息部门的经济, 则需从部门经济的中观层交上去理解它。前一种理解是广义的, 后一种理解理狭义的。广义的信息经济, 正象广义的工业经济指的工业居主导地位的经济形态一样, 所要表明的是信息产业居主导地位的一种经济形态, 较为强调信息产业与其他非信息产业之间的联系和协调。狭义的信息经济, 也象狭义的工业经济指的是工业部门经济一样, 所要表明的是信息部门经济本身, 而不涉及同时存在的农业、非信息的制造业和服务业等其他经济部门。

广义的信息经济和狭义的信息经济, 恰恰是以信息商品或信息企业为基础的。信息部门经济无疑是信息企业经济的总和, 而信息社会经济同时要以信息商品或信息企业作为自己的经济细胞。所以, 除上述两种含义的信息经济外, 没有必要出现第三种含义的信息经济。

有的同志鉴于农业经济与工业经济都是从事物质生产的经济而把它们称之为物质经济, 进而提出与其相对应的非物质经济的新概念, 并在此基础上探讨这种经济在未来世界中的地位和作用。这是一项很有意义的研究工作。但是, 在经济学中有物质生产、物质生产劳动、物质资料再生产, 以及物质技术基础等概念, 却较难找到“物质经济”的经典出处。当然, 由于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所从事的都是物质和能量在形态上的转换活动, 为了使它们区别于从事信息形态转换活动的信息经济, 而称之为“物质经济”也未尝不可。然而, 为了与其相对应, 提出“非物质经济”的概念, 就不如用信息经济的概念更贴近实际生活和更符合理论习惯。从这一点看, 使用非物质经济的概念时, 如果把“非物质”的前缀延伸用于其他相关的社会、文明等方面, 那么就会出现“非物质社会”“、非物质文明”这类难以认同的怪概念, 而使用信息经济的概念, 进而产生信息社会、信息文明等提法, 却是十分贴切的, 而且已经这么叫开了。

二、广义信息经济的特点

广义信息经济的特点产生于同工业社会经济的比较研究。由于工业社会与信息社会的分界不是截然割裂的, 在前者向后者演进的过程中, 有一段时期新兴的信息经济同传统的工业经济在一国内或各国间往往是相互交融在一起的。因此, 有些特点为两种经济形态所共有, 但它们会随着经济发展而不断强化, 并在程度上显示出差别来。具体点说, 广义信息经济的主要特点一般有以下各种表现:

1 、知识型。信息经济的发展主要不是靠体力而是靠智力。应用知识、添加创意成了经济活动的核心问题。财富再定义和权力再分配取决于拥有的信息、知识和智力。智能工具与人力工具、动力工具相比处于主导地位。智能产品比比皆是。智力劳动者在整个劳动者中的比重高于以往任何时期。为了获取和运用知识, 学习成了工作和生活的重要内容, 三者的关系在变化。终身学习将成为必然的需要和事实。

2 、创新型。信息经济的活力源于创新。技术创新、制度创新、管理创新、观念创新, 以及各种创新的相互结合, 成了生存和发展的决窍, 成了经济增长的引擎。二次创新与自主创新相结合, 渐近式创新和质变式创新相结合。在技术和产品的生命周期日益缩短的情况下, 唯有持续创新和全面创新, 使技术与经济以及教育和文化有机结合、综合协调、一体化发展, 才能赢和保持竞争优势。

3 、整合型。信息经济是在整合即综合集成中发展的。信息整合, 经济整合, 整合本身就是突破, 能使生产力大发展。多项功能的整合, 多种产品的整合, 以及多个部门(或组织) 的整合, 都会带来根本性变化。电脑、电信、电视的“三电合一”, 就是一项意义重大而深远的整合活动。电子信息服务业与传统信息服务业的整合, 使两者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 又会引起一场巨变。整合意味着一体化的发展。

4 、互联型。信息经济是建立在无处不在的公用信息基础设施之上的一种互联互动的经济。从世界互联网络和各种内部网络的发展, 可以看出, 各部分经济及其发展的相互依存性, 达到了空前紧密的地步。各类经济组织与企业、公司以及它们内部的信息交流和业务联系, 均不是单向的, 而是双向和多向的。企业通过网络在互联中开展活动, 封闭和孤立已被开放和互联所取代。

5 、紧迫型。信息经济是节奏空前加快的实时性经济。信息化使时间变快, 极大地提高了时间利用效率。经济活动的离散性减弱, 而连续性增强。经济活动频率在提高。反映经济活动的信息是以光速传输的。快速反应、灵敏决策成了企业成功的关键。新产品和新技术一旦出台, 就应考虑到它们的过时或变化。分秒必争, 只争朝夕, 真正成了经济发展的现实需要。

6 、全球化。信息经济是以全球为系统的经济。信息化使空间变小, 距离对经济活动的约束日益弱化。经济活动的国内和国外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知识无国界, 作为主要经济资源的知识, 必然导致经济活动突破国界而成为全球活动。世界出现了全球统一的大市场, 货物(和服务) 、资金、技术、劳力、信息都在全球流动, 受国家疆界的限制在缩小, 还将进一步缩小。产业布局将在世界范围内重组。经济的区域性和集团化成了经济全球化过程中一种发展需要和阶段表现。地区性和全球性的经济组织日益兴起, 单纯依靠各国政府间的协商较难处理和解决经济全球化过程中遇到的新问题。跨国公司扮演着日益重要的角色, 企业的总部不一定设在本国而可以迁往地点适中的其他国家。各国企业(包括广大的中小企业) 之间的全球合作变得容易了, 不会因区位限制而受影响。

7 、数字化。信息经济又是数字经济。任何信息都可转化为数字而以光速进行传输。以往的模拟式产品或技术, 正以不同速度向数字式产品或技术转化。例如, 模拟电话已变成了数字电话, 模拟电视正在变为数字电视。这是一场革命。政府文件的收发, 企业商务的交割, 居民通信的实施等, 同样都程度不等地从物理模拟型转向以0 和1 为基础的数字型。

8 、虚拟化。信息经济是一种虚拟的现实经济或现实的虚似经济。经济活动的数字化和网络化, 一方面使空间变小了, 世界成了“地球村”, 另一方面又使空间扩大了, 除物理空间外多了一个媒体空间(Cyberspace) 。因此, 经济活动不仅要可以在物理世界中进行, 还可以在媒体空间中进行。种种虚拟现实, 如虚拟商店、虚拟市场、虚拟银行、虚拟公司、虚拟的研究中心, 以至远距离的多主体的虚拟合作等等, 纷纷涌现出来。虚拟现实系统能提供动态反馈, 并使数据和实时信息形象化而有直观性。

9 、分子化。信息经济使经济成为分子式结构而可以根据不同需要进行重组的新型柔性经济。它不同于以大批量生产、大规模组织为主要特征的工业经济。经济活动的单元趋向微型化, 但它们又是相互联结的, 易于面向服务对象和特定需要进行综合集成。经济组织已不是铁板一块的庞然大物, 指令性控制的等级制将为基于个体或群体的分子式结构所取代, 各个分子组织在被授权的情况下发挥主动性和首创性, 因而富有活力和灵活性。

10 、中空化。信息经济是经济活动无(或弱) 中介而使社会交易成本达到最低限度的一种经济。信息化导致最高决策层能同最基层的执行单位直接联系, 而使中间组织失去存在的必要性。因此, 经纪人、批发商以至某些零售商的作用正在逐步弱化。管理层次在减少, 中间管理层(或管理者) 的作用会消失。中间“梗阻”的现象不易发生。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鸿沟缩小了、界限模糊了。他们可以直接挂勾, 相互掌握对方信息。信息与技术的消费者往往同时也是信息与技术的生产者。消费者可参与产品(或服务) 的设计和生产过程, 反映自己的意愿和爱好而与生产者相合作。

以上关于广义信息经济的“五型”和“五化”互有联系的十大特点, 还是列举性的, 难免挂一漏万, 但合起来已足以使我们认识到信息经济是什么样的新经济了。

三、狭义信息经济的特点

相对于一般的工业部门经济而言, 狭义的信息经济主要有以下一些特点:

1 、综合型。这包括混合、融合和结合三种情况。首先, 信息经济不是单纯的制造业经济, 而是制造业与服务相混合的经济。由于数字技术发展和政府管理放松, 制造业与服务业的界限日趋模糊。以软件为例, 它从开始时依附于硬件属制造业, 后来发展到独立于硬件, 且支配着硬件, 特别是随着互联网络的发展, 又进一步从定制转向租用, 成为纯粹采取劳务活动形式的产品归而属服务业。信息产业随其发展而改变其结构, 即从制造业为主逐步转向以服务业为主。其他产业(如汽车工业) 的一些大公司也由于廉价电脑的广泛应用, 把绝大部分零部件制造发包出去, 只剩下研究和开发、设计和营销, 而变成非物质化的“服务”企业了。其次, 在信息经济部门, 物质产品与精神产品并存, 且相互融合。物质产品中因智能化而增大了信息价值的份额, 在精神产品一次性的、多次重复使用的和有转型功能的物质载体日益发挥重要的作用。信息产品以物质产品为主转向以精神产品为主, 但始终采取两者融合的形式。再次, 随着人类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 非物质消费占全部消费的比重在增长。从中不难看出, 信息经济部门的活动有着明显的文化性。它既反映国家的和民族的以至特定区域的传统文化的深刻烙印, 又体现迅猛发展的现代科学技术的文明硕果, 进而实现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统一的结合。在两个文明的结合中, 精神文明的作用伴随着信息部门经济的增长而加强。

2 、集约性。信息经济把信息作为对经济的一种重要投入要素, 并通过它对劳动者、劳动工具、劳动对象以及科技、教育、管理等其他要素产生乘数效应, 从而提高经济增长中的集约化程度。一般地说, 信息产业是依靠科技进步和劳动者素质提高的集约型产业, 它的能耗和物耗低, 而效率和效益高。信息部门提高经济效益的途径较多。它除了与工业部门一样, 通过生产规模的扩大导致的经济性来提高效益外, 还常常通过经济范围的扩大导致的经济性, 以及通过依靠信息来捕捉机遇和快捷反应等方式达到谋取效益的目的。尽管信息行业因资金密集、技术密集、知识密集而需要高投入, 但与此相对应也可得到高产出的回报, 并且其增长主要依赖于投入要素产出率的提高。这说明它有显著的集约性。

3 、高技术性。高技术是当代科技的前沿。具有跨学科的特性, 同新兴产业关系密切, 对经济发展影响深远, 经常表现为上、中、下游技术相互联系的一个技术群。信息经济是把高技术产业化的一种新经济。这种经济的研究与开发费用占销售总额的比重要比制造业的平均水平215 % 高2 —6 倍, 技术人员数量也要比制造业的一般水平多2 —3 倍。信息部门是增长最快而又最活跃的部门, 其产品更新换代快, 且有国际性的特点。据估计, 在美国信息产业的产值约占高技术产业总值的一半以上, 全球与高技术产业有联系的贸易额已占世界贸易总额的1/ 4 以上。目前已形成规模的高技术产业, 除新材料技术产业外, 主要是信息技术产业。世界上已出现的高技术园区, 从其产业组成看, 除生物技术产业外, 主要也是信息技术产业。可以说, 信息技术产业是高技术产业的核心。

4 、高增值性。信息经济的产品成本相对较低, 由于技术进步和竞争推动, 其产品的性能价格比几乎每隔两年就增加一倍以上。信息企业赢利的水平和增速要比一般制造企业高出好几倍。从劳动生产率的比较情况看, 如果说传统工业与手工业相比为10∶1 , 那么信息产业与传统工业相比, 则为另一个的10∶1 , 甚至还高于这一比率。在信息部门, 信息资源不断传输与加工处理, 就不断增值, 其增值程度以加工层次深化为转移。如果说, 传统工农业生产在一定技术水平下存在边际效益递减的趋势, 那么就信息资源的开发与利用而言, 这种规律已不复有效。增值服务是信息经济发展过程中一项延伸价值链的重要活动。不断增值是信息经济活动的一大特性。

5 、可持续性。发展信息经济有助于减少人均资源(不包括信息资源, 主要指自然资源) 使用量和降低人均废物产生量。它还有利于用信息文明来弥补工业文明之不足, 特别是工业文明在发展生产和改善生活的同时加剧人口膨胀、粮食和能源短缺、自然资源枯竭、环境污染、生态破坏, 进而影响到人类的永续生存和发展。可持续发展以追求代内的和代际的公平(公正和平等) 为目标, 而信息技术、信息产业和信息经济的发展, 能为上述目标的逐步实现作出贡献。例如, 它们通过改造和取代传统技术; 通过调整和优化整个产业; 通过信息的自由交流和更大范围的共享, 来提高政府、企业、公众获取和处理信息的能力; 力争达到经济繁荣、社会平等、人类和自然相互协调发展的目的。

以上关于狭义信息经济“五性”的特点, 也是列举性的, 但它可帮助我们略窥其相比于传统工业部门经济的诸多优越性之一斑。

四、信息经济管理的特点

管理起源于有组织地利用资源的客观需要, 根植于各个时期各个国家的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实践。近代管理的发展与近代工业文明密切相关。本世纪初有基于“经济人”假设的泰罗的科学管理, 强调以效率为核心。30 年代以后出现了基于“社会人”假设的梅奥等人的行为管理, 强调人际关系。至50 年代又兴起了基于“自我实现的人”假设的马斯络等人的人本管理, 强调新人道主义。进入80 年代起, 文化对管理的决定性影响被提到应有的高度, 带有中国儒教文化烙印的日本式管理引起全世界关注。在管理研究中, 人们越来越认识到, 管理是人的管理, 管理主体是人, 管理兼有对人和对物和管理, 但归根到底是对人的管理, 因为对物的管理取决于对人的管理, 所以管理客体主要也是人。随着工业经济向信息经济的演进, 管理正在逐渐发生变化。值此世际之交信息文明悄悄崛起而使工业文明相对逊色之际, 人们不能不思考信息经济管理究竟有哪些不同于工业经济管理的特点。这个问题由于实践的限制尽管一时还难以说清, 但是从管理发展中对其主要趋势仍可略见端倪, 至少有以下变化。

1 、重视社会整体目标。在传统的工业管理中, 把追求企业经济目标放在压倒一切的地位上。但在现代信息经济中, 企业管理在追求企业自身经济目标的同时, 还追求整个社会的发展目标。企业日益重视它对社会进步所负的责任。越来越多的企业家认识到, 社会环境的改善有利于企业的发展, 企业是在与社会的相互促进中成长壮大的。世界最大的电脑厂商IBM 公司等企业, 曾提出不仅要使顾客满意、员工满意、投资者满意, 还要使社会满意, 所谓全方位满意的管理原则。

2 、重视精神激励。在传统的工业管理中, 虽也有精神激励, 但更重物质激励。在现代信息经济中, 无论是企业管理还是国家管理, 既有物质激励, 尤重精神激励, 而且不只是那种给予赞赏、表扬或荣誉的传统式精神激励, 还有另一种新型的精神激励, 即赋予更大的权力和责任, 使被管理者意识到自己也是管理者的一员, 进而发挥自己的自觉性、主动性和首创性, 充分挖掘自己的潜能, 以实现其自身的人生价值和对社会的贡献。

3 、重视知识和人才。传统的工业管理往往以物质资源和资本的管理为中心, 而在信息经济管理中, 更强调对知识和人才的管理, 对发挥组织内外相关专家学者的智囊作用给予高度重视, 甚至连企业都被看成是“学习型组织”, 要求员工不断地获取新知和自学成才, 发挥知识或团队的整合效应。

4 、重视组织文化建设。传统的工业管理一般只重视规章制度建设哪种管理“硬件”, 而现代信息经济管理还同时强调组织文化建设这类管理“软件”。就企业而言, 即要重视企业文化建设。每一个成功的企业必有自己的企业精神, 用一种共同的价值观来熏陶全体员工。例如, 美国的电话电报公司以“服务全世界”的响亮口号来动员和鼓舞其员工。总之, 独特的组织文化全面地影响着各项管理职能的实现, 以及组织效力的发挥。在管理民族化和本地化的发展过程中, 涉外企业还必须以其企业文化帮助解决跨文化的种种文化摩擦问题。

5 、重视领导方式转型。传统的工业管理, 往往“管理过度”而“领导不足”, 存在着平时“一管就死, 一放就乱”和转型期领导“僵硬” 的通病。现代信息经济管理则强调在组织转型的同时领导方式要随之转型。在组织转型或企业转型中, 把各行其是的众多部门整合为一体, 既要保持员工个人和团队的高效率, 又要重整对外关系和创造新机遇。在这种情况下, 需要有新的领导方式, 让每个成员都有参与领导的机会, 要领导组织进行学习, 扩展其成员的能力。未来的领导应当是集体领导, 集中公众智慧和统一公众行为的领导, 领导者 必须以身作则, 勇于接受改变和发挥示范作用, 充分施展其领导的“感应” 力, 真正成为在信息时代的汪洋大海中乘风破浪勇往直前的领航人。

五、如何研究信息经济及其管理问题

首先, 以应用研究为主, 基础研究为辅, 着力抓应用基础研究。选题要来自实践, 但又不能就事论事, 而需提到一定的理论高度, 抓规律性的问题。其次, 以政府为主导, 采取产业界和学术界相结合的办法。实际部门多出题目, 尽量提供资料, 研究部门多出人力, 努力提供成果。研究经费需多方筹集解决。积极鼓励博士导师带领博士生, 由博士生撰写博士论文的方式承担相关课题的研究。要注意保护研究成果和知识产权。再次, 商请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经济学科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管理学科每年在项目指南中选立有关信息经济及其管理问题的研究项目, 由全国各方人士自由申报, 或组织重点项目, 竞选招标。此外, 中国信息经济学会应大力鼓励信息经济学界从事国内外信息经济及其管理问题的自由研究, 并在此基础上积极组织交流和开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