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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概述--Part I 课文学习--第四页
( Some Views on Translation in General )
 
    翻译的标准是衡量译文质量的尺度,是指导翻译实践的准绳,是从事翻译活动必须遵循的原则。译者对自己的翻译持什么样的标准,做何种要求,直接关系到译文的质量。

    1986年第6期《读书》杂志有一段关于老舍先生论翻译的“绝妙好辞”,他说:“翻译这项工作是极要紧的,但是它使我太痛苦——顾了自己,便损害了别人;顾及别人,便失落了自己。言语的不同,没法使彼此尽欢而散。”……虽然这些话不是十分正确,但寥寥数语,却道出了翻译工作的痛苦与艰辛。因此对于翻译的标准,许多翻译家都各抒己见,百家争鸣,如:近代启蒙思想家严复主张“信、达、雅”的翻译标准;马建忠的“善译”;鲁迅的“凡是翻译,必须兼顾着两面,一当然力求其易解,一则保持原作的丰姿”;傅雷的“重神似不重形似”……总结概括起来,我还是赞同林语堂的——“忠实、通顺、美”。

翻译标准的三方面:

    第一是忠实标准,第二是通顺标准,第三是美的标准。

    要想做到以上三个标准,是相当不容易的。它要求翻译者必须具备以下素质:

    ①熟知原文的思想内容以及作者的写作意图;
    ②对中文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③能熟练运用各种翻译技巧。

    对于翻译者所负的责任而言,第一是译者对原作及原作者的责任;第二是译者对本国读者的责任;第三是译者对艺术的责任。

    l、忠实标准(faithful)

    “忠实”就是正确传达原著的思想、风格和精神。不“忠实”就谈不上“通顺”和“美”。翻译者第一的责任就是对原作或原作者的责任,换句话说,就是如何才可以忠实于原文,不负作者的才思与用意。如何应用“忠实”的标准?是应该字字拘守原文,还是翻译者有自由的权利,在译文时根据判断,将原文字句仔细斟酌,力求译文通顺明畅呢?

    ①、“忠实”可以分四个等级

    忠实的程度可以分为四等,就是直译,死译,意译,胡译。死译可以说是直译的极端,对原文的字句敬拜崇奉,不敢越雷池一步。如把“the apple of my eye”(掌上珠)译为“我目的苹果”;把“took the heart out of him”(使胆怯)译为“将心拿出”。胡译也可以说是意译的极端,对原文不求甚解,只是捕风捉影,画蛇添足。和死译一样,都是不可取的。直译,就是在译文语言条件许可时,在译文中即保持原文的内容,又保持原文的形式,但直译不是死译或硬译。如:arm to the teeth(武装到牙齿),如果译为全副武装,语气反会较弱。意译就是当原文的思想内容与译文的表达形式有矛盾不宜采用直译法处理时,就应采用意译法。意译不是胡译,而是要求译文能正确表达原文的内容,但可以不拘泥于原文的形式,如:“D0 you see any green in my eye?”(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如果按照原文译为:“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绿色吗?”那是不对的。再如:“a family tree”(家谱),“the school of the air”(广播学校),如果将以上两句分别译为“一棵家庭树”和“空军学校”则是错误的。

    翻译的标准是“忠实",但“忠实”不是刻板。翻译的忠实,是指忠实于原文的意义,不是一定要忠实于个别的词。为了确切地表达意义,个别的词不妨变动,有时还须从整体着眼,做较大的变动。因为不同的语言各有特点和形式,在翻译时就必须采取不同的手段,或意译或直译,量体裁衣,灵活处理,直译与意译最终的目的就是能“忠实”地表达原作的思想内容与风格。互相不排斥、不矛盾,要灵活地把二者有机地结合起来,才是好的办法。

    
②、“忠实”并不是字字对译(“字译”与“句译”的问题)

    字译是以字解字或以字译字的方法,译者把这些零碎独立的字义堆积起来,便是整个句子的意义。句译正好相反,它是把字义当活的,是以句子为结构,整个句子意义由活的字义和字的连贯而成。先把原文整句的意义明白并准确的体会,然后按照总意义,根据本国语言的语法习惯重新表述出来。我们可以明确地说,句译是对的,字译是不对的。因为句译家对于字译是当活的看,是把一个句子当作有结构有组织的东西,把集中的句义作为全句的命脉;一句中的字义是互相连贯互相结合而成的“总意义”,这个总意义必须从活的字义和字的连贯上得来。所以说译者对于原文有字字了解而无字字译出的责任。译者所忠实的不是原文的零字,而是由零字所组成的语意。从而使用句译的方法。

    字译的方法之所以不可行,因为字义是活的,是随着用法的变化而变化的,一个字有几样用法,就有几个不同意义。字所以有此变化,就是因为与上下文连贯融合的缘故。如果坚持字译的话,就不免会有咬文嚼字、断章取义的错误。文字的意义,有一部分是相对固定的,有一部分则是变换莫测的,字越简单越常用,它的译法也就越复杂,不能用逐字拆开翻译的方法。如:“study of the problem”译为“问题的研究”是对的,但“Street Arab”(街上无依无靠的儿童)译为“街上阿拉伯人”就是一种不“忠实”的译法。字译法之所以不可行,主要是因为强行把字作为主体,单独翻译每个字。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对原文的字义有深切入神的体会,了解字义是了解句义的基础,不能把字义看做固定的、分立的,而必须当做活的、有连贯的,不可硬性分裂的东西。所以得出结论:“忠实”并不是字字对译,译者对于原文有字字了解而无字字译出的责任。译者所应忠实的,不是原文零散的字,而是由 零散的字所组成的语义。

    
③、“忠实”必须以传神为目的。

    翻译不仅要求“忠实”,而且必须以传神为目的。那么“字神”是什么呢?就是一字的逻辑意义以外所夹带的感情色彩,也就是一字的暗示力。语言的功能不仅表达意象互通情感,还要使读者感受到译文中内在的东西。好的翻译决不只是把原文的一字一句硬搬过来,而主要是要传达原文的神韵。诗与散文的区别就是诗人能运用语言文字直接的传染力,使读者能得到一种暗示,受到一种冲动。比如我们读“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二句时,恍惚中受文字暗示力的冲动,引起我们的想象,宛如亲临其境。既然诗的意境是“特殊”的,念诗的人所得到的意味,并不寄托在诗的表面,而是寄托在诗对他所引起的特殊的意像上面。所以说诗是极难翻译的。因为它的意味大多数是不容易言传的。用本国的文字去传达诗的意境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更何况用别种文字去表示它。

    
④、绝对“忠实”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我们所讨论的“忠实”是相对的,并不是绝对的“忠实"。绝对的“忠实”只是一种梦想。翻译者能达到百分之七八十的“忠实”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因为就像上面我们所谈到的文字有“神韵”的缘故。一个字有一个字的个性,在别的国家找一比较相近的字很容易,但要找一个意义、色彩、个性完全相等的字就没有。比如中文里一些平常的字如:“高明、不通、敷衍、对付、切磋、隔膜、疏通”等都是不好翻译的字。那么译者应该如何对待这样的翻译呢?首先要百分之百明白原文的意义,然后根据译者本身的水平,尽量把自己所理解的内容用本族语重新表达出来。文章越优美,就越难以翻译。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二句百分之百地翻译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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