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普森:《历史著作史》,第733-734页。
法国是阿尔卑斯山脉以北反应意大利文艺复兴影响的第一个国家。这很自然,因为各种政治事件和各王朝的事件使法国和意大利的联系比其他任何国家都密切。十四世纪时,虽然历任教皇都住在阿维尼翁,而且他们都是法国人,但许多枢机主教都是意大利人,许多意大利人为教皇办事,其中著名的有诗人佩脱拉克(1304-74);他的父亲于1302年被放逐但丁的那个党派排除佛罗伦萨。再者,当法王约翰在普瓦蒂埃之役(1356年)被黑太子俘虏后,为了筹款支付被勒索的巨额赎金,他把他的女儿伊萨伯尔嫁给米兰公爵坚加利索·维斯昆提的儿子,以换取500000金佛伦彩礼。二人婚后生了一个可爱但不幸的发伦蒂娜·维斯昆提,她无愧为文艺复兴的产儿,她能以拉丁、意大利、法、德等语言讲话,她有自己的图书馆,写一手清秀的字,书写宫廷的信札,还能做值得称赞的诗文。在大分裂期间的1397年,法籍教皇劝法王查理六世使其第奥尔良的路易娶发伦蒂娜为妻,以便建立法国和米兰的联盟,推翻罗马的擅立教皇 ,从而使法国和意大利的关系密切起来。甚至在这件事发生以前,法王查理五世(1364-80年在位)就已经热情向往意大利文化了。他已把许多古典抄本和艺术作品输入法国,并曾资助十四世纪文学界里唯一的女作家克立斯蒂娜·得·比山。
十五世纪,在勃艮第各位伟大的公爵统治下,法国的意大利文化已传到佛兰德,佛兰芒艺术家成群结伙到意大利去求学习艺,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那两位伟大的佛兰芒画家布鲁日派创始人休伯特和约翰·凡·爱克。最后于1494年查理八世率领法军侵入意大利,从而把进入意大利的大门打开,于是文化就像洪水般涌入法国。
托波尔斯基:《历史学方法论》,华夏出版社1990年,第78-79页。
历史研究的批判模式是受对确定作为研究依据的原始资料的方法的思考(出于各种功机)和对这些原始资料的考证、支配的。这种考证当然也包括历史学家们以前所写的各种著作。正是这种精神,促使拉·波普利尼埃写下厂第一部综合性的近代历史编纂学史。这本著作中所有的许多令人感兴趣的建议——它们宣扬过“完美的历史学’(Histoir e accomplie)的观念——包含着对历史学家所虚构的英雄们的独白和对话这类记叙的责备。拉·波普利尼埃反对对往事过分随便地下结论,他把这样做的历史学家比作是一离开课堂就想“改变”利库尔戈斯和梭伦法律的大学生。他强调历史不是为了某个人的用处而写的。记叙必须真实,尽量不要相信传说和神话。记叙的科学性必须建立在力求揭示历史事件的“本质原因”(Causes naturalles)的基础上。拉·波普利尼埃的著作似可视为一种新形成的历史研究模式的宣言。
叶·阿·科斯敏斯基:《中世纪史学史》,第59页。
由于拒不接受历史发展的神学概念,人文主义者对历史作了全新的分期。四君主国的理论是中世纪编年史的世界史分期的基础。而且经过君士坦丁、查理大帝和奥托的帝国,罗马君主国被他们继续使用于整个中世纪。由此就否定了古代与中世纪之间存在的断限,也没有把中世纪作为一个新时期的概念。然而,我们已在佩特拉克那儿,特别是在以后的人文主义作家那儿看到有关“中间时期”(Mediumaevum)的概念,即“中世纪”概念是作为一个与古典时期不同的新时期。当然,为了创造出“中间时期”这一概念,不但必须把中世纪与古代相对比,而且还要同现代相对比。正是古典文化的复兴,人文主义时期的某些文化与古典时期的相似,就把中世纪时期——“中间时期”作为人类历史上一个独特的时期划分出来。于是,人文主义者史学家就成为“古代”、“中世纪”、“近代”三阶段历史划分的创始者,这一划分后来在史学中得到了有力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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